石柱縣楓木鎮雙塘村小學，陳大明老師在這里堅守了多年，現在全校只有3個學生。

《圍爐夜話》有云：“博學篤志……”在重慶市石柱縣楓木鎮雙塘村這所只有四個人的小學，陳大明老師一直在堅守。他說：只要還有學生，他都會繼續教下去。

“清晨，林中誰最快樂？是可愛的小鳥……”14日，石柱縣楓木鎮雙塘村小學內傳來整齊的讀書聲。寒風呼嘯，吹過枝頭，氣溫僅2℃，教室內卻是熱火朝天：陳大明正領著3名學生圍爐朗讀，烤火爐將學生小臉映得通紅。

穿得有些泛黑的棉襖、樸實的棉拖鞋。他叫陳大明，是雙塘村小學唯一的老師。在他身前，3張課桌呈“品”字形排開，3個學生聚精會神地拿著書本跟著老師朗讀，這也是這所小學所有的學生。“看著學生一年年減少，心里的滋味說不出。”陳大明說，自從1988年來到雙塘村小學，他見證了學校的變遷：學生從120人減少到3人，年級也從3個變為一個。

陳大明老師和3個學生。重慶晨報 圖

1988年，從黃水中學高中畢業的陳大明接到雙塘村原村支書的請求：村里小學老師人手嚴重缺乏，希望高中畢業的他能夠回家鄉當老師。“本來打算出去發展。”陳大明搓了搓凍得發紅的雙手說，但想到家鄉的孩子要讀書，他二話沒說回到雙塘村小學，當起了一名代課老師。

學校屬于村小，學生三年級后會到中心校繼續讀，所以雙塘村小學僅有一到三年級。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外出打工，學校的學生和老師也越來越少。2011年老師有2個。去年，學生只剩下了3個，他也成為村小唯一的老師。

人數雖少，但升旗儀式一絲不茍。

臨近中午，陳大明安排學生看書自習，自己則快步走向教室旁的廚房。除了給學生上課外，每天中午他還要做飯給學生吃。“不管幾個學生，有我吃的就肯定就有他們吃的。”陳大明麻利地在灶臺生起火，鍋里升騰起熱氣，不知什么時候他臉上被敷上一條黑色的鍋灰。來不及擦去臉上的鍋灰，陳大明趕緊叫學生吃飯。“天氣冷，一定不能吃涼了肚子。”陳大明說，學校海拔1400多米，每年冬天都有1個多月的冰雪天氣，雪最厚的時候有20厘米。

“學生以前都提著火爐上學，臉都凍紅了，看得我心疼。”陳大明說，雖然幾名學生家離學校都不遠，但他只要有時間就會送學生回家。“我是老師，在學校，我還是他們的‘父母’。”

臨近中午，陳老師給孩子們做午飯。

如今在政府的幫助下，水泥公路修到學校，操場也修繕了，新安裝了籃球架，校舍也翻修一新，以往困擾學校的用電問題，也在去年開展的“暖冬計劃”中得以解決，學生告別小火爐。陳大明說，雖然學生越來越少，但學校基礎設施越來越齊全。陳大明讓女兒也去讀師范，畢業后也能當老師。陳大明說，只要還有學生，他都會繼續教下去。“我已經48歲，但孩子們還得讀書。”